一提起包森副司令员，老人神情凝重，眼睛湿润。　戚辉　摄

警卫员73年后仍懊悔“未替首长挡子弹”

　　高大章老人说自己曾经还担任过冀东军分区副司令员、抗日名将包森的警卫员。

　　1942年2月25日，我们的部队与敌人在遵化野瓠山遭遇。那天，包森副司令员率领大家和敌人作战。这伙敌人很狡猾，和我们交火没多久，对方就哑火了。包森副司令员也觉得很奇怪，于是照例亲自到前线侦察敌情。

　　包森副司令员端着望远镜，趴在掩体前侦察，没见敌人的动静，便站起身一脚踩在石头上，仔细地远望侦察。旁边特务连连长贾紫华提醒他注意安全，可副司令员却说“他奶奶的，怕死我就不会带兵打仗”。话音刚落，丛林里传来一声枪响。副司令员突然捂住左胸，身子也一软倒下来。

　　高大章和战友们发现副司令员中弹，胸口流了很多血，子弹从左胸打进去，从右边飞了出去。

　　敌人的“三八大盖”穿透力特别强。此时，指战员们才意识到，狡猾的敌人并没有走远，而是隐蔽到丛林中，副司令员手中的望远镜反光暴露了位置，因此成了狙击手的袭击目标。

　　“当时，包森用尽最后一点力气，示意大家散开，注意隐蔽。‘我……不行了，快去找苏然营长，让他……代替我指挥……’说完这句话，包森便再也不动了……”

　　“我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，就是没有替包森司令挡那颗子弹啊！”

　　事情过去73年，高大章仍然在为那天的事感到懊悔。

　　“你们说警卫员是干啥的，就是保护首长的，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证领导的安全啊！但我却没来得及为他挡那颗子弹……”老人说这些话时像极了自言自语，言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。